雏鸣夜啼

究极老鸽子

【安雷】残缺(一)

类似于驱魔师的一个有点迷的设定
一共七章其实也没有多长
目前是怕鬼的失忆摄影师安x灵魂雷
格瑞嘉德罗斯友情出演
人物情报根据剧情逐步解锁




安迷修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地伸手去拍放在床头柜上的摄像机。
他是个在业界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一些高级别的摄影展上经常会出现他的作品。他也有一个小习惯,那就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对着阳台拍一张照片,然后吃早餐的时候顺便修一下图。他的床是正对着阳台的,所以他都会在前一天睡觉前把摄像机摆好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第二天早上直接开机拍摄就好了。
但是今天好像出了点状况。安迷修在床头柜上摸了一圈什么水杯啊发胶啊梳子镜子啊都摸到了,愣是没摸到最大块儿的摄像机。
见鬼了?安迷修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掀开被子睁大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有哪里像是闹鬼了的样子,除了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摄像机。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放在床头了的?难不成真的闹鬼了?
也许是自己太累忘了放?安迷修试图换一种可能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穿了拖鞋往他专门放置摄像机的房间走去。那里面放的是几台坏了但舍不得丢或是配置比较特殊平常用不着的摄像机,总不可能连那些都不见了吧?
半分钟后安迷修蹲在一排空荡荡的架子前思考人生。
竟然还真的不见了?!连那些出故障修不好的都没放过?!真的不是被小偷偷去卖废品了吗?
这下该怎么办,没有摄像机要他还怎么过。安迷修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还有一台相机放在别的地方,时间有些久了但几乎没有用过的那种,也不知道能不能使用。这个“时间有点久了”具体是多久安迷修不是很想去回忆,粗略一算好像也有上十年了的样子。
他又跑到储物间开始翻箱倒柜,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打扫了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安迷修边找相机边皱眉,在心底里决定要把一周一次的清扫改成三天一次。
那台相机实在是年代久远,安迷修在一堆箱子盒子里把它翻出来的时候没忍住感慨了一番它的型号。那都多少年的老款了,现在农村里都不用这玩意儿了。
感慨归感慨,他还得用不是,至少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这玩意儿还能不能用,虽说安迷修对此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但总归是要尝试一下的。
安迷修把相机带回卧室,擦掉表层的薄灰从床头柜里拿出起子撬开相机外壳,他惊奇地发现即使外层掉了灰里面却干净得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全部拆开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出任何硬件上的问题,那个镜头用纸擦干净了还显得格外透亮。看不出这老式相机这么耐放啊。
安迷修觉得自己要重新估量一下老式相机的实用程度了。
安迷修把阳台的移动门推开一点点,把重新安装好的相机镜头对准了阳台,现在是上午七点五十三分,太阳已经挂在天上把偏金的阳光直直地撒在白色的纱质窗帘上,外面不间断的微风撩起窗帘的下摆,很适合言情小说里女主站在那里回头一笑俘获男主的心的那一幕。要是没有窗帘上那个黑影就好了,安迷修有些可惜地想着,按下了快门——
等等窗户那儿的黑影???他家窗户是白色的上个星期才洗过刚刚看了没有什么脏东西啊哪儿来的黑影???
安迷修吓得一松手相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嘭地一声清脆响亮,安迷修又是一个激灵赶忙弯腰把相机捡起来。
还真的见鬼了???他之前真的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啊要不要直接来真的他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啊!
刚才那一砸把相机接着的充电器给砸掉了,相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了电量过低的预警。安迷修把充电器接回去调出相机的相片,除了刚才他拍的那一张有个奇怪黑影的相片之外什么都没有,无从判断它之前是否就存在这样的情况。
那……是他家里真的来了只鬼?安迷修坐不住了,跑到楼下客厅拿着扫把准备现在就开始在家里搞清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楼下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有异样的东西,二楼自己卧室里却出大问题了。
安迷修对着自己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一件染血的白色短袖连帽衫陷入了沉思。
他是干了什么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衣柜里突然出现了一件染着血液的外套?难道是他杀了人然后失忆了?安迷修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咨询一下。
他这么想着,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那头一个冷清的声音说他是安迷修的主治医师,今天是过来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的。
主治医师?他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安迷修迷糊一天的脑子又懵了,还没等他回应一句那个自称是他主治医师的人又说:“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方便下来开个门吗?”
就在楼下?安迷修下意识走到阳台往下面望,院口停着一辆车,一个人举着电话站在车旁,察觉到他的视线还朝他挥了挥手。
“啊……好的我马上下来。”安迷修挂了电话理了理因为长时间搞卫生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赶快下楼去给人开门。
他的手机备忘录里面是有一个医生的预约,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刚刚打来的。忘得这么干净安迷修简直要以死谢罪了。
“不好意思我之前在打扫卫生。”安迷修把穿着便服的医师带到客厅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对面小心地说:“你是我的主治医师?”
“是的,我叫格瑞,是临时过来担任你主治医师的,有什么问题吗?”
安迷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像问哪个问题都不太合适的样子。他挠着脸颊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就是……格瑞医生,我想问一下我是不是失忆了……?”
格瑞死憋着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把水吐出来。就穿帮了?不应该啊!看安迷修这样子应该是还没有恢复,他是怎么知道他失忆了的?心理活动再丰富格瑞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在出发之前确定人选的时候在去接触安迷修的这一项上格瑞几乎是全票通过,凯莉解释说就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看着格瑞的死人脸安迷修都不会死追着问个结果,让嘉德罗斯或是其他任何一个留在总部的人上的话说不定还没聊两句就要笑场了。
对此格瑞深表赞同。
还好回答他都事先准备好了。格瑞淡定地把水吞下去放好水杯,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的失忆是一次意外的建筑物爆炸造成的,那栋建筑物爆炸的时候一块流石砸到了你的脑袋造成了轻微脑震荡,记忆出现暂时性缺失是很正常的,不用太在意。”
精彩!坐在车里的嘉德罗斯想,让格瑞去真是个伟大的决策。
安迷修果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问些什么,但是他的下一个问题让嘉德罗斯都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失忆之前是不是还杀了人?”
你在说些什么。格瑞冷漠地想,他现在罢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的,身处总部的凯莉说。
“不存在的。”格瑞说。
“可是,我在我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有血的衣服……”安迷修说着跑上楼把那件衣服拿了下来,摊在茶几上给格瑞看。“我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到我衣柜里面的。”
……这不是雷狮那天穿的衣服吗。
格瑞:好想扶额啊但我还要继续演下去。
格瑞完全能确定这件衣服是雷狮干的好事,但是这个安迷修还不认识雷狮呢他也不能说。格瑞继续编:“可能是什么人故意捣乱想要吓吓你,你会不会杀人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那倒是。安迷修点点头,看着衣服上的星点血迹总觉得心里硌硬。
格瑞趁安迷修不注意一把扯掉戴在耳朵上的耳机,起身就要告辞:“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要是方便的话那我明天白天再来?”

出了安迷修家上了车,格瑞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趴在方向盘上笑得不能自已的嘉德罗斯,深刻怀疑要不是车子里面空间太小他都要摔地上打滚去了。
“你笑够没有。”
“够了够了。”嘉德罗斯立马坐直踩下油门,停了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车在发动机的低鸣声中驶离安迷修家。
“下次把凯莉叫上,”格瑞心累地说,“她不来我就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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